第十二章 天气寒冷，动物在学校何处栖身？

里，这一刻，所有一年级新生都围着他，却没有避开他——因为他们还没从惊讶中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邓布利多又喊醒了还在惊讶中的麦格教授，说：“米勒娃，继续吧。”

    麦格教授已经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了，只好面无表情地将分院帽放回了凳子上。然后拿出了羊皮纸，说：“我现在叫谁的名字，谁就戴上帽子，坐到凳子上，听候分院。”

    到了现在，所有的一年级新生们都不紧张了，因为之前那条蛇已经戴过帽子了，那可比巫师戴上分院帽要罕见多了。就连赫敏都觉得，戴上分院帽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
    “赫奇帕奇！”帽子喊道。

    霍格沃茨礼堂里学生座位右边一桌的人开始鼓掌。

    “谁？”罗恩才回过神来，不由得问旁边的哈利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一个叫汉娜·艾博的小女孩。”哈利倒是早就清醒过来了，旁观过一条蛇的表现之后，他觉得自己也不紧张了。

    罗恩也有这种感觉，兴奋地对哈利说：“刚刚那一幕我敢打赌很多巫师一辈子都没见过，我回去就要给家人写信——他们绝对没见过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原来真有人养蛇啊。”哈利也赞同地说。

    “他叫威廉·伯德吧，我敢打赌他肯定能去格兰芬多。”罗恩想起来了，同时赞叹道，“他和乔治还有弗雷德肯定聊得来——我从没想过分院仪式上还能这么干。”

    “他可能不是故意的。”哈利看着威廉尴尬的表情，觉得他不像是故意捣乱。

    “拜托，哈利。那可是一条蛇——”罗恩有其他的想法，“你没听到刚刚分院帽的说法吗？‘萨拉查的宠儿’，那怎么可能不是故意的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萨拉查·斯莱特林的宠儿。”一个声音突然在后面接起来罗恩的话，哈利和罗恩扭头一看，竟然是马尔福。他慢慢吞吞地说：“他肯定是去斯莱特林。”

    罗恩想要反对，却发现自己吭哧不出来一句话，因为马尔福的说法太理所当然了——威廉毕竟是养了一条蛇，还有什么比斯莱特林与蛇更配呢？

    此时，麦格教授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：“威廉·伯德。”

    威廉深吸一口气，一只手戴着表，一只手戴着莉莉丝，走到了麦格教师面前。

    此时，礼堂里难得出现了一阵讨论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看，他手中拿着刚才那条蛇！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他肯定是格兰芬多的。”

    “萨拉查的宠儿，我也好想要有这个名头。”

    “这名头听上去很斯莱特林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而威廉并没有管这些声音，低头望向自己的手表。

    “六点五十三分。”威廉小声记住了这个时间。然后，便是帽子里的一片黑暗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威廉听到耳边一个细微的声音说，“你就是刚才那条蛇的主人？这么多年来我还是头一次被一条普通的小蛇当成了蛇窝——上一次还是戈德里克这么做的，但他好歹用我去装的是鸟蛇。

    “鸟蛇是什么？这个问题由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吧。

    “让我来看看你的脑袋里都有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奇怪，你居然有对我的看法。唔，让我看看。

    “强人工智能是什么？我头一次听说。咦，图灵测试，这个说法是对我的赞美吗？很有意思，没错，我就是一件通过了100%图灵测试的强人工智能！

    “什么？不要让我读取你的思想？不，不是我读取了你的思想，而是你的思想浮在了表面，我直接看到的。何况我只是一顶帽子，可没有什么道德负担，绝对安全（You'reinsafehands）——这是被你的宠物打断没有唱出来的结尾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你应该抱歉，不过不是故意的话我也不会告状。意识、前意识与潜意识？有趣的说法，弗洛伊德是个摄魂取念师吗？

    “临床心理学？有意思的麻瓜说法。不，我这可不是什么催眠。

    “你想收束自己的想法？瑜伽和禅定是什么？不应该是用大脑封闭术吗？

    “不，不是将你的脑子拿出来包裹上铁皮，也不是什么缸中之脑。这个叫希拉里·普特南的麻瓜简直是疯子，你怎么能相信这么恐怖的胡思乱想？对别人有点信心好不好？

    “什么？他人即是地狱？萨特是谁？你怎么会有这么危险的想法？

    “存在主义？无神论？不，那与巫师和魔法无关，天哪，那些麻瓜到底都说了些什么？你能换点东西思考吗？哪怕是邓布利多最近正在研究的麻瓜数学问题。

    “存在性与不确定性？完备性？可判定性？这都是些什么？

    “数学与物理？混沌理论与不可决定论？

    “宇宙正在暴涨？暗物质无法观测？暗能量无法得知？

    “我们可能只是是十维里的一根超弦？同调与上同调？

    “奇怪，你脑子里怎么都是一些我从没见过的知识。你在诱惑我！不对，这个知识储备也不是一个小巫师能拥有的！难怪你会胡思乱想，还有这个魔力也不对劲！”分院帽突然大叫了起来，“你应该赶紧去圣芒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