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十岁幼童为何要为大学校长买单？

清醒过来之后坚定地说，“当然，一切合乎规定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是魔咒吗？”威廉看出来一些端倪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混淆咒，不能随便对麻瓜使用，可有时候为了节约时间，它还是挺有用的。”店员彷佛没有听到他们俩的对话，公事公办地收取了威廉的现金。邓布利多温和地说，“能让我看看你的宠物吗？这个箱子可真别致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当然，谢谢。”威廉递过自己的箱子。

    邓布利多拿起来看了一眼，身形停顿了一下，然后面不改色地将宠物箱还给了威廉：“我敢说霍格沃茨这么多年来没几个人养过类似宠物，你的同学们会觉得很炫酷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霍格沃茨的老师吗？”威廉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的胡子，想了下凯尔特伯恩教授的胡子，觉得邓布利多在学校的资历一定很老。

    “是的，虽然因为年纪我已经很少直接教导学生了。”邓布利多接着说，“威廉·伯德先生，如果你有时间的话，我们能坐下来聊一聊吗？我想咨询你几个小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我请客，用来感谢你帮我买到了宠物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们去吃点蛋糕怎么样？我知道附近有一家甜点店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直到第三块蛋糕吃完了，邓布利多才勉强理解道：“所以，你说的引发麻瓜世界第三次数学危机的‘理发师悖论’，也就是奥利凡登先生现在面临的悖论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我当时只是顺便想到了这个悖论，只是没想到奥利凡登先生会为此困扰不已。”威廉也得知了奥利凡登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我也没想到——”邓布利多摇摇头，吃了一口蛋糕继续说，“——他居然真的给自己立下了一个魔法誓言。那么伯德，你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解决这个悖论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办法。”威廉肯定地回答道，“从伯兰特·罗素到大卫·希尔伯特，从阿兰·图灵到库尔特·哥德尔，他们都试图证明或者绕过这个悖论——直到大家都接受了这个悖论或者死去。”

    “死去？”邓布利多有些疑惑，“麻瓜们也会因为誓言而丧命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，科学的发展往往是老科学家们带着自己的固执老去，继续活着的当然是那些年轻的科学家和更新的科学理论。”

    “这可真是个让人悲伤的话题，尤其是对我这样的老年人来说。”邓布利多却看不出来任何悲伤的样子。

    两个人一阵沉默。

    “那么，麻瓜们是怎么解决数学危机的呢？”邓布利多继续问：“我记得最近还听到算术占卜学的塞蒂玛·维克多教授盛赞麻瓜们现在的数学很有用。”

    威廉感觉蛋糕有些吃饱了，于是开始摆弄自己的宠物箱，旁边的服务员看了一眼，下意识地远离了威廉。威廉似乎习以为常，回答道：“他们开始接受数学是存在悖论的，有些数学问题永远不可解决，数学并不是完美的。直视这个不完美，然后在这个不完美的基础上重新塑造整个数学，到现在——”威廉顿了顿，“——我对现代数学史了解不够，但数学应该已经重新奠定了一块更加坚实的大地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了不起的进步。”邓布利多赞叹，“威廉·伯德先生，你的故事让我大受启发，我想奥利凡登先生的问题有办法解决了。但我得说，你对麻瓜数学史的深刻理解让我惊讶，我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小巫师能达到的水准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话我是转述我父亲同事的，他毕竟也在大学教书，所以我经常去他们大学旁听。”威廉承认，“有些东西如果不深入研究的话的确很难透彻理解，可并不代表不能简单的记忆。”

    “伯德先生，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个斯莱特林，但我想拉文克劳学院也会欢迎你的，我很期待你在分院时的表现。”邓布利多吃完了蛋糕，同时起身，对威廉一躬道：“谢谢你今天的慷慨，更谢谢你今天告诉我的关于麻瓜数学危机和悖论的故事，它们绝对不止一个混淆咒。请允许我先走一步，我想要快点解决奥利凡登先生的问题。保持通信，让我们霍格沃茨见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邓布利多冲威廉眨眨眼，便消失了。周围的人毫不知情。

    “魔法的确很有用。”威廉耸耸肩，继续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宠物，但看到桌子上完全不剩的蛋糕，有些犯愁：“吃的真多，我妈妈会以为我贪吃了，明天零花钱要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