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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章 消失的名画(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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代这样的住房算不错的了。

    中午时分,整个住宅区显得十分安静。我们来到三楼,敲响了301室的门,可是一直没人回应。

    我看了看老吕说道:“这种老式的防盗门,我估计在五分钟内能够打开。”

    老吕没有说话,瘪了一下嘴,双手交叉在胸前转过了身去。

    我望了望唐振国,会心的相互笑了笑,就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撬锁工具。

    不到五分钟,门开了。我们三人灵活的闪进屋内,轻轻的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屋里的情景很有些艺术家的氛围,墙上除了挂着卢秋俊的艺术照,还挂着好多名画,毕加索的《格尔尼卡》和《拿着烟斗的男孩》、梵高的《星夜》、莫奈的《干草垛》以及达芬奇的《丽达与天鹅》。对于绘画作品我实在是才疏学浅,能认出的就这么多。当然这些画都留着卢秋俊的署名,显然是临摹的作品。其他作品也是造诣非凡,特别是墙面上那一副雄狮衔着小鹿的照片写实主义画,简直可以以假乱真。

    我们三个门外汉对这一屋子的画都惊叹不已,我同时有些遗憾,如果这样杰出的画家真的是杀人凶手,那就太令人惋惜和痛心了。

    我检查了屋子,没有发现有人匿藏,这间两室一厅不到50平米的房间,到处都充满着绘画的气息。只是有一点让我感觉有些奇怪,我在鞋架上发现了一双攀岩鞋,从这双攀岩鞋的尺码上判定,它显然不是屋主的。

    “欧阳,你看我发现了什么。”老吕从主卧里传来呼喊。

    我和唐振国都跑向主卧,只见老吕手里拎着一个画筒,而这画筒,几乎与监控中可疑人物背的画筒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老吕缓缓打开筒盖,从里面取出一个塑料口袋,口袋里分明装着一柄钢爪和两个毛茸茸的兽爪标本。

    钢爪和兽爪都被清洗过,但是兽爪标本因为材料的复杂性,所以即使清洗了,仍然残留着血渍。

    从这两样东西来看,即使不对兽爪的血渍进行DNA的对比,我们也能推测出它与曹卫虎的死,有莫大的关联。

    老吕嘴里嘟囔了一句:“格老子的!”马上拨通手机,当机立断的部署了对卢秋俊的逮捕行动。

    我提议我们三人将手机调至震动,就在卢秋俊的家里守株待兔。可是我们蹲在他家,不吃不喝不眠,一直守到第二天凌晨三点,仍然没有等到卢秋俊回家。

    这样饿着累着也不是个办法,于是我让唐振国出去买些点心,回来前短信联系。

    唐振国这一去一回后,我们又继续坚守到早上九点,看来这次埋伏行动彻底失败。

    老吕将剩下的那一口罐装咖啡喝了后,红着双眼说道:“看来卢秋俊已经畏罪潜逃。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,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这时老吕的手机开始呜呜的震动起来,老吕接了电话以后,面色沉重的说道:“刚才小夏来电话,说是有市民报警,又有一幅名画在昨天夜里被盗了,不过这次没有发生命案。”

    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,伸了个懒腰说道:“走吧,去现场看看,或许这两个案子有牵连。”

    老吕说:“我也是这样想的。”

    从卢秋俊家里出来,碰见几个卖菜回来的街坊,他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,我听见这些人在背后低声咕哝:“这个变态,一下子叫了三个男人来家里,真恶心。”看来这卢秋俊的坏名声,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。

    老吕在路上又打了几个电话,内容依旧是部署逮捕卢秋俊的行动,当然也就是对机场、火车站、车站及港口进行大清查,并询问了交通要道的关卡设立情况,以及对卢秋俊亲戚朋友的布控调查。不过卢秋俊的消息,仍然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来到北滨路的一处小区,找到了报警丢失名画的失主,是一位七十多岁,姓许的老婆婆,这老婆婆身边还有好几个人陪着,都是面色凝重,应该是老婆婆的家人。

    “老婆婆,被盗的是怎样的一幅画?”老吕出示证件后上前询问。

    老婆婆声音颤抖,略带哭腔的说道:“是徐悲鸿的一幅真迹,《雪中孤乞》。”

    我的天,老婆婆的话让我震惊,就是因为她口中说了‘徐悲鸿的真迹’这几个字。

    ‘徐悲鸿的真迹’是个什么概念呢?我举个例子:2011年12月5日晚,北京保利“近现代十二大名家书画夜场”在亚洲大酒店举槌。徐悲鸿的《九州无事乐耕耘》毫不含糊的以1.5亿起拍,1分钟之后价格就飙升到2亿,随后喊价进入胶着阶段,2.3亿落槌之际有新买家加入,最后以2.32亿的价格落槌,加佣金为2.668亿。

    一幅画卖了2.668亿人民币,我能不震惊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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