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4 惊为天人

姑……”苏倾城不解素锦对那老人的态度，她轻轻扯了扯素锦的袖子，想要问些什么，却见素锦轻轻对着她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嗯……算你有些见识！”那老人正是祁柏，他微微侧目，看到素锦对他的态度尚算恭敬，便不动声色地将方才对着二人的那股威压撤了回来。

    “小姐，这是闻名天下的祁老，快些过来拜见。”素锦对苏倾城说道，眼神里是少有的郑重。

    “啊？”苏倾城一愣，祁老？祁老是谁？她之前为何从未听说过？

    祁柏捋了捋胡须看着苏倾城，见苏倾城瞪着那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自己，顿时不悦起来“你这丫头，我老头子大了你得近一旬了吧，怎么？称呼我一声祁老还能亏着你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不是，”苏倾城眨了眨眼睛，慌忙笑着摆着双手，然后对着祁柏抱了抱拳头“祁老您好，在下苏倾城，久仰大名，请多多关照！”

    态度不卑不亢，姿态嘛，确实满满的一腔江湖豪气。

    “小姐，哪有姑娘家这么问好的？”素锦凑近了苏倾城的耳边低声提醒道。

    祁柏却“哈哈”一笑，“这丫头，老夫喜欢！跟十多年前见过的那个丫头的性子如出一辙！你的梨花酿呢？这摄魂鞭你拿去，梨花酿给我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祁柏对着苏倾城伸出了右手。

    苏倾城看了一眼祁柏的那只宽大带着老茧的右手，艰难地咽了咽口水，转头向素锦投去了询问的目光。

    素锦微微一笑，对着祁柏施了一礼“祁老请见谅，梨花酿并不在此处，祁老若是想要品上一品，怕是得等到下次小姐出府了。”

    祁柏瞪了瞪眼睛“没有？真是岂有此理！你们两个丫头是在糊弄我老头子不是？”

    素锦哭笑不得地摇摇头，这么多年了，自夫人故去之后，她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作“丫头”。

    “祁老您误会了，梨花酿确实是有！不过却是在我们府上，我们并未随身携带，您老若是真的想要……”

    “师父！——”一个温柔的女声自楼梯口传来，语带惊喜，打断了素锦没有说完的话。

    苏倾城顺着声音望了过去，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眼，便惊为天人。

    肌肤似雪，眉眼如画，着一身白色纱裙，裙摆上绣着五彩蝴蝶，那些蝴蝶随着她轻盈的步子翩翩起舞，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，饶是前世今生里见惯了美女的苏倾城，也不禁为之赞叹。

    “师父，您怎么跑这儿来了，让徒儿好找！”蝶衣嗔怪地跺了跺脚，眼中满是担忧。

    “为师是闻着酒香过来的，都说这天香楼的一壶醉是上品，可是为师一喝，简直跟那马尿差不了多少！”祁柏嫌弃地看了一眼店小二刚刚放在苏倾城桌上的那壶酒说道。

    苏倾城脸一黑，刚刚伸出去打算倒酒的右手边僵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“你是哪个府上的，走，老夫跟你去拿酒去！”祁柏说着站了起来，临转身时却将苏倾城桌上的那壶刚刚被他自己称为“马尿”的一壶醉收进了袖中。